穿越時空的風帆——別亦難
發言人：小茉
2010/01/23發表於SexInSex
「小姐，該是回去的時候了。」身旁的丫鬟小菁輕推著我的身子道。
「嗯？」我遙遙望著遠方，心中無不淒苦，淚也在眼眶打著轉兒。
「叫您三回總算是答應了。」小菁見我眼中泛著淚光，埋怨的話也吞進了肚
裏，「小姐可是又想起他了？」她小心地這樣問著，我卻是思緒早已隨著他的離
去而飄向遠方，小菁見我不曾答話便也靜靜地站在這汴梁橋頭默默與我依偎。
七日前的午後，陽光懶懶，我便也是這樣與小菁相依著觀賞著繁華的街市。
「小姐來看呀！這個泥人真漂亮！」「小姐，這裡！這裡！看著刺繡多好看！」
「小姐，那個！那個！」整條的街市上充滿了小菁的歡笑與黃鸝鳥般的清脆軟語
.
「你這丫頭也真是不服管教呀！」我扯了扯她的衣袖不滿道。
「小姐我哪裡敢呀！若不是今天小姐您大發慈悲，小菁也難得有時間出來玩
啦！小姐的大恩大德小菁可是銘記在心哦！」說著竟是沖我翻起白眼，吐著舌頭
.
這哪是什麼銘記在心哦，分明就是連一天也不曾記得吧！我心中苦笑，道：
「都是我時常寵的，哪天讓爹爹好好管教管教你這潑皮丫鬟。」邊說我邊伸出削
蔥玉指直指了小菁腦門兩下，臉上也是裝出只恨爹爹和自己管教不嚴的懊惱。
小菁是我的貼身丫鬟，家中的一個大婆子去世後留下的唯一的小孫女，爹爹
感念著主僕情分便自小收養著她，雖不是身自已出，但很多時候也是於我一樣地
對待著她，多半是那時候我們情同姐妹，少了那主僕的隔閡了吧！或許也因為這
讓這丫頭片子多了分乖戾，時常與我玩鬧起來無法無天。
「好呀！本姑娘的頭也是小子能夠亂摸的嗎？」
「小子？？」我迷惑了一會隨即醒悟多半是這丫頭又人來瘋了。
果不其然，只見小菁掄起小手，蜷起四指唯餘食指向我的腦袋戳將過來。我
暗笑這丫頭還嫩呢，小姐的主意也敢打了，撇頭一閃便躲了過去，不忘時機又給
了小菁一個指戳，笑道：「瘋丫頭，還待本小姐多多『指』點『指』點你吧！」
這丫頭見自己吃虧更不待見，悶頭悶腦追著我欲要討回虧待，我們便這樣嘻
嘻哈哈地追將起來，歡笑連作一片，好些路人也不禁為我與小菁兩名女子在市井
如此放肆地打鬧而駐足流連.
待到跑到汴梁橋上，我已經很疲倦了，小菁自然也是粉臉暈紅，嬌喘吁吁。
一身粉汗的我已覺不適，便輕拍胸脯、微微喘息，面向著她主動討饒道：「不來
了，不來了，可真累死人啦！」
豈知這丫頭見我停下飛快地向我偷襲，我只道這丫頭片子好不卑鄙，身體不
由向後倒去。小菁雖是只顧玩鬧卻也並非不知分寸，此刻見我身後別無他物，如
此摔下便要落入河中不禁睜大美目，又怕見我真個落水秀目已紅、不忍地閉上了
雙眼。
「呀——」害怕地驚叫出聲，連自己也因為極度的緊張而閉上了雙眼，可是
等待了良久都不曾感覺身上充滿涼水的感覺，反而覺得全身非常溫暖。
溫暖？我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皙英俊的臉龐，男人的臉龐。男
人？男人！「呀——！！」這次叫得卻比之前更是大聲，原來我終於醒悟了自己
竟躺在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看著遠處小菁瞪大的秀目與愕然微張的小嘴，我
的臉也紅及了耳垂。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這樣的新聞傳到爹爹耳中定要
把我罵死了。我便慌張地欲站起身，誰知慌亂中竟又是站立不穩，直向後倒去。
「姑娘，小心！」原本已欲鬆開雙臂的白皙男子見我又要跌倒，便將我橫抱
起來，低下那張英俊的臉龐看著我。四目相對，只覺腦中一片混亂，俏臉更是火
熱一片。憂鬱似水的眼睛，白淨整潔的臉龐，雪白飄逸的冠帶，溫文爾雅的儒服，
好一個俊秀儒生呀！在我暗自評價著他的時候，他的磁性話語飄進了我的耳朵：
「姑娘，還好嗎？」
我俏臉一紅，有點不敢直視他，卻總覺得心中慪氣得緊，沖他略顯嬌蠻地道：
「你……你放我下來啦！」「嗯？」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又兀自笑道：「哦，
失禮！失禮！」
我見他只顧說話，手上並沒松開我的意思，便更是氣惱了，直欲跺腳卻也只
能乾瞪眼道：「那你還不快放我下來！」「啊？哦，失禮！失禮！」一旁的小菁
看著這個俊秀儒生與我的滑稽表演忍俊不禁，只差捂上肚子滾地大笑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雖是氣不過卻也忍俊不禁，對他道：「你這人真是，難
道就只會說『失禮』二字嗎？」
他傻笑道：「哪裡哪裡，姑娘見笑了，小生進京趕考途徑此地，恰見姑娘不
慎失足便欲相扶，不想得罪了姑娘，還請恕罪，恕罪！」說著便又向我行禮鞠躬。
我惱他喜用疊詞，便道：「好啦，不要老是疊疊不休啦！」
「喋喋不休？豈敢豈敢，姑娘過獎了。」說著竟又是鞠了一禮.
「忽忽——哈哈——」一邊的小菁早就已經笑得人仰馬翻了，我氣不過，小
聲道：「真是個呆子！」
「呆子——」心裏這樣想著卻是出了聲的。「嗯？」他疑惑地答道。
「哇哈哈！」小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推了她一把，兇道：「還笑，回
府告訴爹爹今天的事兒準沒你好果子吃！」她吐了吐舌頭便也不敢笑得那麼得意
忘形了。
「呆……那個，我還不知道公子貴姓呢？」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終歸是救
命之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難免尷尬的紅了臉。
「小生李商隱，字義山，懷州河內人。」他還欲再不休下去，小菁笑道：
「好啦，李公子，你是不是還要把你的生辰八字都一一報上與我們家小姐比對比
對呀？」說著便眼光炯炯地注視著我們。
我被小菁如此一羞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俏臉紅得似是鮮豔的大紅綢緞一般，
李商隱悄悄瞥了我一眼竟也微紅著臉低頭看著地面。
氣氛一時被小菁這蠻丫頭弄得尷尬，我也只好硬起頭皮道：「今日多蒙李公
子相救，小女子不勝感激，還請李公子至府上一敘。」
「哪裡哪裡，姑娘不必如此多禮. 」說著他又欲向我作揖，倒是小菁看不過
去，道：「李公子怎生如此多節，我們小姐既然請您回府便去就是，這都拜了幾
拜了？成親也不似這般多禮呀！」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留下我與李公子面紅耳
赤、目不敢視。
回府後爹爹很是訝然，一個未出閣女子竟是外出遊玩半日便帶回一個陌生男
子，這顯然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線，於是便把今日在汴梁橋上的故事簡單敘說了一
邊，自然是略去了我與小菁胡鬧那段，只謊稱是一時不慎跌倒的。爹爹自然是將
我大家責難一番的，又見李商隱於我有相救之恩便要他於府中多留數日，我雖然
不知道是否該出演相留，但總希望著他能答應下的，但他卻推託入京趕考行程緊
湊。還好這時候的小菁耍起了潑賴，硬是教他答應多住了七日，我雖然表面沒有
什麼，但是心中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入了閨中，小菁俏皮地向我眨巴著眼睛，我還為今日的事情氣她，不想她卻
說：「小姐，小菁剛才沒有讓您失望吧？」
我假作養神，閉目啐道：「什麼失望不失望的，你個丫頭前言不對後語，白
天的事本小姐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我愈是這般沉靜小菁愈是笑道：「小姐不要騙我哦！就是留李公子的事情咯！
那可是小菁我的功勞，小姐不但不感謝我反倒要找我算賬嗎？」
「什麼李公子張公子，那個呆子要走與我何幹？」我被這丫鬟片子拆穿心裏
的小九九不滿道。
「是是是，您是小姐，自然說什麼是什麼，我這就去那李呆子的廂房告訴他
我們家小姐不歡迎他住這兒，叫我來趕他走的。」小菁的伶牙俐齒我始終不是對
手，有點氣結地道：「我什麼時候教你敢他走的？還有什麼呆子不呆子的？」
「是了是了，那該叫李木頭？」小菁調皮地眨眼道。「行了行了，不許在這
胡說八道，我很累了，你也早點去歇息吧！」
「也是呢，李呆子李木頭小菁自然是不能亂叫的，那可是小姐的專用稱呼呢！
怎麼著你們也有過肌膚之親，拜過了天地了呀！嘻嘻！」
「你這小妖精討打呢？還不快走！」我隨手抓起了一個繡花枕向著小菁砸去，
「不說了不說了，小姐被我拆穿心思著惱了呢？」這惱人的丫鬟終於嘻嘻哈哈著
走了。我將房門扣上，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想著小菁離開時的玩笑，「拜天地？」
就那個木頭呆子？哼！心中這般想著便覺得手裏的枕頭就私那塊呆木頭，「呆木
頭！呆木頭！」邊念叨便輕拍著枕頭，漸漸不知是厭了還是倦了，手上的勁道愈
來愈輕，輕拍也成了輕撫，最後終於抱著枕頭睡著了……
「李公子早！」昨天一整夜做著奇怪的夢，夢中都是小菁那丫頭說的亂七八
糟的事，我也奇怪起自己竟會做起這種怪夢來了，思來想去小菁那丫頭是脫不了
幹係，至於呆木頭雖然本來就很呆了，不過敢惹本小姐睡不好覺也是該罰. 不過
呆木頭起得真早呀，這時候府裏的丫鬟婆子也該才起準備，他卻已經早就端坐這
裡讀書了，看不出來還挺刻苦的。
這個呆木頭沒聽見本小姐向他問安嗎？居然敢不理睬本小姐，真是拿我的話
當作耳旁風嗎？豈有此理，看來要給呆木頭點顏色瞧瞧！對於李商隱的無視我是
極為憤懣的，便欲尋著個戲弄他的法子。我本是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生氣的人，
但不知怎麼，看著這塊木頭便是有氣，於是也便學著小菁常於我開的唬人遊戲逗
弄李商隱一番。
於是我來到他的身後，湊近他的耳邊捏起鼻子，高聲道：「李公子——」或
許這樣真嚇了呆木頭一大跳吧，不過接下來嚇了一大跳的卻是我。只見被突然的
大聲所震驚的李商隱嚇得手上的書都掉落在了地上，我看著暗暗竊笑，正自鳴得
意、忘乎所以間，他竟向我這邊轉過頭來，一時錯愕間我們的唇相印在一起，於
是便是天旋地轉、呆若木雞了。良久，我回過神來，天啊！剛才那是？？怎麼辦
呢？怎麼辦呢？我一直心亂如麻，眼角泛起淚水，眼圈也愈來愈紅.
看著近乎快要哭泣的我，李商隱也是手足無措，他只是神色木納得道：「這
……這……」「這」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下文。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終於沒有讓淚留下，強顏歡笑著對他道：「對不起，李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傻傻重複著這四個
字，我終於還是淚流滿面。而看著李商隱那依舊呆滯的眼神我也不抱任何的希冀，
便欲就此轉身離去。就在剛踏出一腳時，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我的左手，溫暖而
有力的手掌包圍著我已冰涼的左手，只聽那個熟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一如汴梁
橋頭那溫暖人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愛你！一見傾心！」
那是沉著深刻的話語，刻骨銘心的誓言。我終於知道了我在汴梁橋頭的錯愕
與心慌是為何？我終於知道整宿整宿的寢食難安是為何？我終於知道無緣無故喜
愛生氣是為何？我終於知道看見這個男人就坐立不安是為何？那時因為我已經深
深愛上了他——李商隱，這個僅僅一面之緣便以傾心相愛，這個一旦相愛便難以
自持身份的男人。「我愛你！一見傾心！」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們都在等待著對方
說出愛，簡簡單單卻萬難開口，一旦開口便許以終生的愛的誓言。
「小姐、李公子，你們在？」身後傳來小菁的聲音，我見李商隱依舊傻頭傻
腦地牽著我的手便氣不打一處出了，這傻木頭見有外人來也不鬆手，想要全府的
下人們來看我笑話嗎？狠狠白了李商隱一眼，他卻仍不自知，只愣頭愣腦看著我，
我以眼睛示意他將我的手鬆開他才了然。雖說他也裝作無事一般，但那種明顯有
所隱瞞的表情即便是傻瓜也能識出了，更是何況小菁這個鬼精靈呢？想到此我便
更是氣惱這傻頭公子了，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卻是羞愧地紅了臉低了頭.
出乎我的意料，小菁並沒有提及我與李公子之間的一樣氣氛，只是道：「小
姐，老爺命我來給您傳個話，請您附耳。」我引以為真便乖乖將耳朵附上前去，
豈料這鬼丫頭確是一聲大嘯：「你剛才和李公子在幹嘛？」
我心裏一驚，料定這丫頭定是見到我與李商隱的親昵一幕，正待開口迴避，
那呆木頭卻說了句我想將之剁成肉塊的話來：「小菁姑娘切莫亂想，我與你家小
姐並未相吻，並未相吻，只是……」多半是李商隱並不會說甚假話，只是了許久
也沒有出來個所以然。我更是因這話而火冒三丈，木頭就是木頭，你這般說便是
與承認有何差異呢？我狠狠「哼」了一聲便回身離開了，覺得見這木頭便會上火
起來的，身後餘下李商隱的疊疊「只是」聲與小菁的「咯咯」笑聲。
初吻鬧劇後，雖說我因李商隱的木頭性格而時常氣短，但我們的相處卻愈來
愈親近起來。每天我都會卯時剛至便早早起來，因為我知道那木頭每日卯時便會
準時起床早讀的，我便也在那時去爹爹書房偷拿幾本講義和珠算，即使我本就對
這些沒有興趣，但總會裝作認真仔細的樣子字字讀起，而後尋著機會悄悄來到李
商隱身邊問起我對書的疑惑，下人們見得多了也只當是夫子與學生的平常關係，
殊不知這授業解惑中只有著我與李商隱的獨到樂趣，相信木頭雖然愚納但總歸也
是心意靈犀的吧！
這一日，李商隱留居的末兩日，爹爹將我叫去了他的書房。
爹爹只是如日常一般隨和地道：「茉兒，這幾日你讀書可好？」「讀書？」
我自然知道爹爹想說什麼，便假意道。「便是你偷偷拿爹經史書卷的事，小菁可
是都告訴於我了。」
「小菁，這丫頭我非得——」話未說完，我便被爹打斷，「讀書有何不好，
我便很是欣賞我的女兒讀書繪畫，這年月裏，男兒有幾個是讀書讀出頭的，即便
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與那四書五經、經史講義在一起便就能考得狀元的了？即便是
金榜題名做上官了又能如何？當今聖上英明、朝野早已人才濟濟，多個人少個人
又有誰會在意了呢？」
雖不知爹爹想說什麼，但爹爹在朝中便是一品大員，即使我不關心政事但對
他這番話也是深有認同的，而且僅憑爹爹在朝廷的聲望即便這話錯誤我也是不能
反駁的，更何況又是如此正確無誤的話呢？
「爹爹教誨的茉兒記下了。」沒什麼可說，便是深刻贊同了，我向爹爹深鞠
一躬便欲離開，熟知爹爹又道：「李公子明日便要走了，你去送送他吧！」
我原是要欣喜歡樂的，而爹爹之後一句便讓我徹底從天上掉落到了深淵，
「茉兒，爹已為你安排了婚事，怕你不同意便直到今日才告知你，你不會怨爹吧？
明日你送走李公子，翌日便要嫁入大唐皇室了，李漎王子雖然年紀尚幼卻最是得
陛下恩寵，後日你與他大婚，陛下禦賜他為涼王，欽封你為涼王妃，這真是祖上
的無上榮耀啊！茉兒你該不會讓爹失望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茉兒又豈會怨爹呢？況且夫君又是皇室涼王，又是
陛下賜婚更是不敢違抗的。」我只覺心中淒涼，說話的早已經不再是我，那只是
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怨？怨誰？能怨誰？怨爹爹？爹爹生我養我，娘親生下我便
難產去世，這些年爹爹一手將我撫養長大，養育之嗯豈能不報？怨陛下？一朝天
子一朝臣，又何況我這個弱質芊芊的女子？或許能怨的也只是怨我自己了吧，怨
我與義山的無關邂逅、怨我與義山的朝夕相處、怨我與義山的日久生請，怨我與
義山的念念不忘，怨……
我早已經淚流滿面，爹爹卻不再看我，只是依舊用隨和的口吻道：「茉兒，
累了便回去歇息吧！」我知道自小便愛我的父親自然是見到我的淚了，只是他知
道我的淚是為了他初始便說過的那種可有可無的人而留，那種即使登上高堂也永
無法讓我光耀宗祖的人而留的罷了。我悄悄地離開了爹爹的書房，今天的事情也
終於伴隨著多年以後的棺蓋的關起，被我帶入墓塚變為了永恆……
義山離去的那天，我只是囑咐他好好京試，更多的時候我只是默默看著他，
似乎想將這張臉永遠地記在心底，但現實總是殘酷的，我不能將這張臉繼續留在
心底了，這張曾經白皙英俊的臉龐早已經不屬於我了，我這個皇室王妃心裏是不
可能私藏下除了涼王之外的任何男人的，這張臉龐只是屬於那個曾經癡癡迷戀著
這張臉龐的那個叫做「茉兒」的女孩罷了！
義山離去時多次想開口說些什麼，我想他即使不說我也多是能夠體會出來的。
我只是不斷地說：「會再見的，好好考吧！」他便這樣將心底的話又生生咽了回
去，也便這樣他終於離開了，那個曾經有著以後也一定會回來追尋的愛吧！
翌日，皇室大婚。玄宗親賜二十九子武賢儀之子李漎為涼王，易名璿，同封
璿之妃為瀘陽郡主，其父並封瀘陽郡王，天下大赦三日。
多年後，午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他自號
玉溪生，聲音飄渺空靈、卻又柔和磁性：「今日是乞巧節，我便是帶你離開這裡
的。」「不要，我不要離開！」他只笑了笑，道：「那日我托青鳥送的信你可看
了？」我不知他是何意，但隨著人影的逐漸清晰我卻見到了一張白皙英俊的臉龐
……
「小茉，怎麼能在課堂睡著呢？起來把剛才的課文誦讀一遍。」國文老師的
沙啞嗓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看著課本上的七言律詩我念了出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忽然，我有一種似曾相見的錯覺，打開手機日曆，正是七月初七乞巧節，我
不禁淚流滿面……
＊＊＊ ＊＊＊ ＊＊＊
史料記載，李商隱曾有情感糾紛，可考《柳枝五首》，地點為今日河南省，
具體不可考究，小茉自取汴梁一地。
史料記載，唐玄宗時卻有涼王李璿，但史料記載極少，小茉以此杜鑽，請不
要過於考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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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3-10 14: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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